埃蒂耶納·卡貝(1788—1856) ,十九世紀法國著名空想社會主義者,參加過燒炭黨,經(jīng)歷過革命者的流亡生活。

簡介

埃蒂耶納·卡貝(Etienne?Cabet,?1788—1856)?,另翻譯為?艾蒂安·卡貝,十九世紀法國著名空想社會主義者,參加過燒炭黨,經(jīng)歷過革命者的流亡生活。在小說《伊加利亞旅行記》中提出“和平共產(chǎn)主義”思想,幻想以非暴力的方式通過改良建立理想社會。

生平

生于法國第戎一手工匠家庭,曾獲法學博士學位。同情拿破侖,他認為拿破侖是革命的繼承者,波旁王朝復辟時期為燒炭黨黨員。積極參加了法國年的七月革命,擁護路易·菲利普,并對其抱有幻想,他相信這位"公民國王"會把法國領上民主和正義的道路,并且多次向七月王朝政府提出建議和要求,但結果是他被調出巴黎,被任命為科西嘉總檢察長,后又被解除職務,1831年當選為議員。1833年因在他辦的報紙《平民》上批評七月王朝、宣傳激進的民主主義思想,他雖為議員,但亦未能避免七月王朝政府對他的審判,政府在幾次起訴失敗后,終于迫使司法機關判處卡貝兩年徒刑,卡貝被迫流亡英國,在那里度過長達五年的政治流亡生活。流亡英國期間,卡貝以在監(jiān)獄中頑強從事著作的康帕內(nèi)拉為榜樣,進行思考,研究和著述,他寫道:"我因為獻身人民事業(yè)而受迫害的時間太長,深怕從此不可能再直接參與這一事業(yè),所以下決心要象康帕內(nèi)拉那樣,利用流放的時間進行思考和研究,努力使自己能再做一點有益于自己同胞的事情,"托馬斯·莫爾的《烏托邦》一書對卡貝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卡貝說:"這本書的基本思想?yún)s深深地觸動了我,以致每當我合起書來,總是不得不認真地思索一下共產(chǎn)制度的問題",正是在這期間,卡貝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思想體系,成為著名的空想社會主義者。

1839年回國。開始了大規(guī)模的共產(chǎn)主義宣傳活動,其主要著作有長篇空想社會主義小說《伊加利亞旅行記》(1840年)??ㄘ愘x予自然以神的屬性,認為人們都是“大自然的兒女“,自然給人以善良的天性,但愿世間幸福、平等地享用自然的創(chuàng)造物,滿足彼此共同的需要。但是,現(xiàn)存的社會制度卻充滿戰(zhàn)爭、罪惡、苦難和追求金錢、損人利己等一條列的不幸和弊病,這一切“都是不平等、私有財產(chǎn)和貨幣這三個根本禍害的必然后果“。貴族和富人社會的道德就是自私、虛榮、傲慢、不人道以至殘忍殺人。要根除這一切不合理現(xiàn)象,就要消滅私有制,“代之以一切平等和財產(chǎn)公有的制度“,即伊加利亞共和國。在這個制度下,沒有貪欲和野心,因而沒有一切罪惡;人人具有平等的權利和義務;政府唯一關心的是人民的福利。人們還普遍信仰一種道德宗教,它的作用是促使人們彼此友愛,親如手足??ㄘ愓J為,建立理想社會的決定力量在于人的完善化能力和博愛、平等、自由的觀念,因此,首先要恢復人類理性,使人們認識自然賦予人類的“真理“,通過輿論宣傳,使一切人成為兄弟。他還提出組織勞動,規(guī)定公平合理的工資,普及社會教育等通往理想制度的過渡步驟??ㄘ惖目障肷鐣髁x倫理思想是建立在理性主義和人性論基礎上的。其中有不少倫理觀念反映出他的小資產(chǎn)階級偏見,如他輕視婦女,認為婦女在社會中處于從屬地位是正常的等。四十年代,卡貝領導的伊加利亞派共產(chǎn)主義者僅在法國就達五十萬人,是"法國工人的基本群眾"。

1848年二月革命以后,卡貝領導成立中央兄弟會,當路易·奧古斯特·布朗基領導的中央共和社揭穿臨時政府的陰謀時,卡貝卻號召中央兄弟會支持臨時政府,事實證明,隨著工人運動的發(fā)展,特別是科學社會主義的產(chǎn)生和傳播,伊加利亞共產(chǎn)主義便失去它原來的積極意義而漸趨反動,1848年,卡貝帶領一群追隨者(被稱為伊加利亞派,英文Icarians)自法國遷往美國,在德克薩斯建立了這樣一個烏托邦社區(qū)。1849年,他們遷移到伊利諾斯州的納府(Nauvoo)。由于內(nèi)部不和,卡貝在1856年退出,不久即逝世。伊加利亞社區(qū)在愛荷華及加利福尼亞斷斷續(xù)續(xù)存在了40年。

人物評價

今天看來,卡貝的著作帶著明顯的稚氣,他的學說當然具有十分虛幻和空想的性質,此所以名為空想主義的原因。不僅卡貝,所有的空想主義者都一樣,在他們的學說和著作中,珍珠和泥沙混雜在一起。但是??茖W社會主義正是從空想社會主義的軀體"蛻變"而來的。就像現(xiàn)代的化學家不能否定他們的先輩—煉金術士一樣。我們不能求全責備這些社會主義鼻祖。在他們天才地預言中。有著今天已得到實踐的檢驗而證明了其正確的真理。他們所犯的錯誤,我們要從中總結經(jīng)驗教訓,不能再犯。他們限于種種歷史條件而未能涉及的方面,我們要勇于去開拓??傊仨毨^承空想社會主義的遺,不能說這個寶藏我們已經(jīng)發(fā)掘得很夠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