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902~1970)
歷史學家方壯猷手稿
歷史學家。方壯猷,原名彰修。湖南湘潭人。出身農家。1912年入方氏族立明倫小學讀書,四年后考入湘潭縣振鐸高小學,高小畢業(yè)后,任私塾教師。[2]
1919年明倫小學校長方鶴卿調任長沙岳云中學國文教員,方壯猷隨之去岳云中學附設工廠當學徒,后考入湖南省立第一師范,靠族祠補助,同學支持他為報社抄寫、校對掙點錢,以解決在校學習的生活費用。[2]
1923年考入北京師范大學,兩年后入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并參加北京愛國學生運動。
1929年赴日本東京大學留學?;貒?后在北京、南京等地大學任講師。
生平
回國后在北京、南京等地大學任教。后又赴法國從漢學家伯希和研究東方民族史。1936年歸國,任武漢大學歷史系教授,直到武漢解放。其間,曾兼任歷史系主任、代理文學院院長。1950年任中南軍政委員會文化部文物處副處長,次年兼中南圖書館館長。1955年任湖北省文化局局長。1958年任湖北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所研究員。1965年任湖北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副主任。長期研究民族史和宋遼金元史,其著作側重于考釋。1965年到江陵參加考古發(fā)掘厘定勾踐劍問題。一生酷愛典籍,自己收藏甚豐,后來將其所藏圖書捐獻給國家。多次購求古籍善本和珍秘圖書,任湖北省圖書館館長期間,多次從藏書家手中購得私人藏書,湖北籍著名藏書家張國淦藏書10數(shù)萬卷,1952年,他專門向中南文化部報告,請購張氏“無倦齋”藏書,并從上海運抵武漢,大部分藏書歸于湖北省圖書館。其中地方志計有1 698部,18 696冊,明清刻本較多。亦有10數(shù)種宋元明刻本和抄本,鄂人著述近3 000冊。1970年逝世,其子女將家藏書、帖、字畫等文物捐獻給湖北省博物館。
主要學術成就
編成《楚墓通訊集》一冊。還寫有《室韋考》、《契丹民族考》、《匈奴王號考》、《鮮卑語言考》、《三種古西域語之發(fā)現(xiàn)及考釋》、《龜茲國語及其研究之端緒》、《所謂東伊蘭語即屬闐國語考》、《韃靼起源考》、《東胡民族考》等論文及《中國史學概要》等著作。
主要作品版本介紹:
《中國史學概論》,1947年上海中國文化服務社出版。
《東胡民族考》,【日】白鳥庫吉著,方壯猷譯,1934年上海商務印書館出版。
《中國社會史》,1947年上海開明書店出版。
《宋史類編》,油印本。
《大小涼山羅族系譜》,1944年蒙藏委員會邊政公論社出版。
《室韋考》,民國北平輔仁大學鉛印本。
《中國史學書目》,油印本。
《東方民族史論叢》、《契丹民族考》、《南宋編年史家二李年譜》。
成長之路
方壯猷(1902-1970),字欣安,湖南湘潭人。年輕時的方壯猷興趣廣泛,尤愛文學,“浸淫于西洋文學,凡詩歌小說劇本無不畢嗜,亦時有創(chuàng)作,然君自言自娛而已,非示人者,隨即脫手焚之。后治毛詩,攻中國文學”;入大學后,“又轉其志于社會科學,凡政治、社會、經濟、法律、宗教、心理、哲學諸書無不攻讀,且及於吾國史、漢、通鑒、通考及紀事本末、宋元明學案諸籍,益期有所成?!痹谇迦A研究院,他“治文史之學,著《中國文藝史》十四卷,《太平天國志》若干卷,此外積稿尚多。然君素不表暴,扃諸篋而已矣。”
方壯猷在清華研究院學習一年后畢業(yè),到上海一些大學教書。1929年,赴日留學,從東京大學白鳥庫吉研究東方民族史。次年歸國,在北平各著名大學講課,并連續(xù)發(fā)表《室韋考》《契丹民族考》《匈奴語言考》等多篇有關我國北方少數(shù)民族研究的論文,鋒頭正健,其間發(fā)生了一些事,他復南下,1934年赴法,入巴黎大學研究院,從伯希和繼續(xù)研究東方民族史,兩年后回國,到武漢大學任教。
方壯猷在武大授課,有自己的特點,很受學生歡迎。有一位學生說:他講《宋史》,準備了兩套書,發(fā)給學生,讓學生按不同專題整理剪貼,剪貼完了,一部“宋史資料分類長編”的雛形也出來了。學生們則學到了治學的一種方法,受益匪淺。
越王勾踐劍
越王勾踐劍
1965年冬,湖北省荊州地區(qū)漳河水庫(今屬荊門市)渠道工作,湖北省文物管理委員會、湖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隊、湖北省博物館等有關部門配合工程進行文物勘探,在第二干渠所經江陵縣 境內的紀山西麓和八嶺山東麓一帶工程范圍內發(fā)現(xiàn)大大小小古墓50多座。其中的望山四號墓是湖北省首次發(fā)現(xiàn)的較大型楚墓。由于江陵地區(qū)地下水位較高,墓坑積水較多,土質情況不良,坑壁極易崩塌。而且時逢冬季嚴寒,常有雨雪,給發(fā)掘工作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考古工作者們頂風冒雪,群策群力,自1965年旬10月中始,至1966年元月中旬止,僅用了三個月時間便順利完成了田野間的發(fā)掘工作,共計出土文物2000余件。望山沙冢楚墓的發(fā)掘,是湖北境內采用科學方法對楚墓進行的首次較大規(guī)模的發(fā)掘。這次發(fā)掘中最驚人的收獲是一柄寒光閃閃的青銅劍。此劍的出土,震動了海內外史學界與考古學界。
1965年12月,在距楚國別都紀南城故址七公里處的望山一號墓里,考古工作者在墓主棺內人骨架的左則,發(fā)現(xiàn)一柄裝在黑色漆木箱鞘內的名貴青銅劍。
青銅劍與劍鞘吻合得十分緊密。拔劍出鞘,寒光耀目,而且毫無銹蝕,刃薄鋒利。試之以紙,20余層一劃而破。劍全長為55.6厘米,其中劍身長45.6厘米,劍格寬5厘米。劍身滿飾黑色菱形幾何暗花紋,劍格正面和反面還分別用藍色琉璃和綠松石鑲嵌成美麗的紋飾,劍柄以絲線纏縛,劍首向外形翻卷作圓箍,內鑄有極其精細的11道同心圓圈。
在這把鋒利無比、精美絕倫的青銅劍的劍身一面近格處刻有兩行鳥篆銘文,共八個字。這種古文字,史稱“鳥蟲文”,是篆書的變體,釋讀頗難??脊殴ぷ髡咴诂F(xiàn)場沒有資料可以參考的情況下,初步釋讀出劍銘中的六個字為“越王”、“自作(乍)用劍(左金右僉)”。
春秋時越國自允常于公元前510年稱王起,經勾踐、鹿郢、不壽、朱勾……至無疆于公元前334年被楚所滅止,先后有9位越王,此劍又是哪一位越王所"自作"呢?只有弄清劍上的越王之名方可做出定論。于是,在考古學家、古文字學家之間展開了一場以書信往來為主要方式的、轟動一時的學術討論。
討論是由主持此次發(fā)掘的著名考古學家方壯猷教授發(fā)起的,參加者有郭沫若、于省吾、唐蘭、容庚、徐中舒、夏鼐、陳夢家、胡厚宜、蘇秉琦、史樹青等一大批著名學者。經過兩個多月的書信交流、切磋研討,學者們的意向趨于一致,公認劍上的八字銘文為方壯猷教授所提議的:“越王勾踐,自作用劍?!?sup class="baike-referenc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