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維也納會議
雖然拿破侖在會議期間重回法國但會議還是繼續(xù)進行。會議決議于滑鐵盧戰(zhàn)役前九天被簽署。技術上來說,維也納會議實際上從未召開,因為實際上沒有召開過任何真正的大會,所有討論都是在各個列強之間的非正式會晤中進行的。會議討論了整個歐洲在拿破侖戰(zhàn)爭后的形勢問題。唯一沒有討論的是與法國的和平問題,這個問題在會議召開前數(shù)月(1814年5月30日)就已經在法國和反法同盟的《第一次巴黎和約》(即《法、奧、俄、英和普和平條約》)中簽署了。
背景
1815年3月,會議因拿破侖從厄爾巴島重返巴黎而中斷。在1815年3月20日拿破侖重返巴黎到同年6月28日路易十八復辟的百日王朝期間,維也納的代表們等待著戰(zhàn)爭的結果。
3月13日,拿破侖重返巴黎前六天,維也納會議將拿破侖定義為歹徒。四天后英、俄、奧、普四國聯(lián)盟組織了一支15萬人的軍隊來結束拿破侖的統(tǒng)治。
拿破侖一開始試圖與盟軍中的一方或對方談判讓他們不要入侵法國,但這個談判失敗后他知道他唯一的希望在于在盟軍組成一支強大的軍隊前首先攻擊盟軍。假如他能夠在援軍到達前消滅位于比利時的盟軍的話,他也許可以將英國逐出歐洲大陸,然后擊敗普魯士。他過去已經多次成功地使用過這個戰(zhàn)略了。[1]
6月18日的滑鐵盧戰(zhàn)役粉碎了拿破侖的希望。獲勝的盟軍一直追擊到巴黎,路易十八再次復辟。拿破侖被流放到南大西洋上的圣赫勒拿島上。
拿破侖帝國終結后,歐洲各國急于瓜分相關利益,故在維也納召開了維也納會議。
參加者
維也納會議
會上英國的代表一開始是外交大臣卡斯爾雷子爵(ViscountCastlereagh),1815年2月后是威靈頓公爵,最后一周中威靈頓離開去與拿破侖作戰(zhàn),則又回歸卡斯爾雷代表。奧地利的代表是其外相梅特涅(Metternich)和他的副外相威森貝格伯爵。普魯士的代表是首相卡爾·奧古斯特·馮·哈登堡親王以及外交家和學者威廉·馮·洪堡。法王路易十八的代表是塔列朗(Talleyrand)。俄羅斯的代表名義上是其外長卡爾·內色羅德,但實際上沙皇亞歷山大一世本人大多數(shù)時間在場。一開始四個戰(zhàn)勝國打算不讓法國參加他們的內部交涉,但塔列朗很巧妙地在會議的第一個星期將自己插入了他們的內部交談。會議的大多數(shù)問題都是在這五個列強之間解決的。在一些問題中西班牙、葡萄牙、瑞典的代表參加,在德國問題中漢諾威、巴伐利亞和符騰堡的代表參加。由于大多數(shù)代表在大多數(shù)時間里無所事事,會議的東道主奧地利皇帝弗朗茨二世于是舉辦了許多娛樂活動來消遣這些代表。因此德利涅親王說:“大會不行動,大會在跳舞?!保╨eCongrèsnemarchepas;ildanse.)
與會國目標
俄羅斯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目標在維也納會議取得最大利益,他決心奪取波蘭,進軍西歐,像拿破侖那樣,成為歐洲的新霸主。
英國則決心阻止任何一國,不論是法國抑或俄羅斯在歐陸建立霸權,并著力保持海上霸權、取得海外殖民地及海外航運利益。
與此同時,奧地利不欲俄干預中歐事務,故反對亞歷山大一世對波蘭的領土要求,并因要應付普魯士希望提升在德意志地區(qū)的領導地位的野心,亦須著手鞏固在德意志的盟主地位。
除了利益沖突外,在對革命的態(tài)度上各列強亦有分歧,奧地利、俄羅斯、普魯士三國決心壓抑民族主義及自由主義的發(fā)展,但英國卻無意讓上述三強借干預他國之革命來擴張勢力。而法國的塔列朗則在會議中希望借列強之利益矛盾及對革命見解之不同,從中維護法國在歐洲的地位,以免列強一致對法國的懲罰。
會議過程
拿破侖帝國覆滅后,歐洲各戰(zhàn)勝國從1814年10月1日到1815年6月9日在維也納召開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國際會議,所有歐洲國家都有代表參加,共計216人。其中有沙皇亞歷山大一世、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三世和他的首相哈登堡公爵、奧地利皇帝弗朗西斯一世和他的宰相梅特涅、英國外交大臣卡斯爾累勛爵和法國外交大臣塔列朗等顯赫人物。這雖然是一次全歐會議,但是操縱會議的是四個戰(zhàn)勝國——俄、英、普、奧。這幾個大國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瓜分贓物,以滿足本國的領土野心;打著“正統(tǒng)主義”招牌,恢復法國大革命前的歐洲舊秩序,使舊封建王朝復辟;防止法國東山再起。在這幾個大國中,沙皇俄國的野心最大,它一心一意想擴張領土,以建立俄國在歐洲的霸權。奧地利則力圖建立自己在中歐特別是在德意志的優(yōu)勢。英國則希望一方面保持歐洲大陸諸國的均勢,另一方面擴大英國海外殖民地以加強英國在海上的霸權地位。普魯士也要求擴張領土,以便同奧國爭奪德意志的領導權。因此,在維也納會議上,這些強國的外交代表唇槍舌劍,爭論得非常激烈,爭論的焦點是波蘭和薩克森問題。俄國企圖獨占華沙大公國,提議把薩克森合并給普魯士,以補償它在波蘭損失的土地。這樣,俄國把普魯士拉到自己一邊。奧地利則反對沙俄獨占華沙大公國和普魯士吞并薩克森,于是就和英國聯(lián)合起來。法國害怕東鄰普魯士的強大,也站在英、奧一邊。1815年1月3日,英、奧、法三國簽訂了秘密同盟條約,規(guī)定三國如遇他國進攻,就互相援助,法奧各出兵15萬,由英國供應軍火。兩個陣營的斗爭愈演愈烈,幾乎鬧到決裂的地步。由于拿破侖重返法國,各戰(zhàn)勝國才達成協(xié)議,并且在1815年6月9日匆忙簽署了“最后總決議”。
“最后總決議”的主要內容如下:
第一,恢復歐洲許多國家封建王朝的統(tǒng)治。法國、西班牙、那不勒斯的波旁王朝、葡萄牙的布拉岡扎王朝以及德意志、意大利各邦的王朝都復辟了。羅馬教皇也恢復了“自己的統(tǒng)治”。
第二,為了幾個大國的利益,任意處置歐洲及海外領土。波蘭遭到第四次瓜分:華沙大公國的大部分領土為沙俄所得,波茲南和格但斯克留給普魯士,加里西亞仍歸奧地利。這樣,波蘭只剩下克拉科夫及其毗鄰地區(qū)組成一個共和國,由俄、奧、普三國共同“保護”。沙俄繼續(xù)占有芬蘭和比薩拉比亞(羅馬尼亞領土),但由于瑞典失去芬蘭,就把挪威劃歸瑞典作為“補償”。普魯士得到薩克森的2/5的領土及其他一些邦的土地,結果使疆界擴大到萊茵河左岸和波羅的海南岸。英國取得馬爾他島,原法屬多巴哥、圣盧西亞(都在西印度)、毛里求斯等地,并且從荷蘭人手中奪得南非開普殖民地和錫蘭島(斯里蘭卡),從而控制了通往東方的戰(zhàn)略要地,確立了它的世界殖民地霸權地位。
第三,建立德意志邦聯(lián),這個邦聯(lián)由德意志34個邦和4個自由市(漢堡、不來梅、盧卑克和美因河上的法蘭克福)組成,奧地利代表主持邦聯(lián)會議。這個邦聯(lián)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松弛的政治聯(lián)盟,各邦享有獨立的主權。因此,德意志繼續(xù)保持分裂的局面。[3]
第四,把法國限制在1790年的疆界內,東北邊境的17個城堡和要塞由反法聯(lián)軍占領3至5年,占領軍的費用由法國負擔。法國必須賠款7億法郎,并且交出軍艦。為防止法國再起,同它毗鄰的比利時被并入荷蘭,成立尼德蘭王國;盧森堡公國也歸尼德蘭執(zhí)政兼管。確定瑞士為永久中立國,作為法、奧、德、意諸國的緩沖地帶。為了加強瑞士的力量,又把瑞士的邊境擴大了,把許多戰(zhàn)略上的重要山隘都劃歸瑞士。
第五,維持意大利的分裂局面,并把它的大部分土地置于奧地利的主宰之下。奧地利取得了倫巴底和威尼斯。以突斯坎納大公國為奧地利斐迪南大公的世襲領地,以莫登納公國為奧地利哈布斯堡家族出身的得埃斯特大公的世襲領地,以帕爾馬公國為前法蘭西帝國皇后瑪麗·路易絲的終身領地。撒丁王國收回薩伏依和尼斯二省,并且合并了熱那亞。
這樣,維也納會議置各國人民的愿望于不顧,恢復了被革命推翻了的封建君主的統(tǒng)治,把從拿破侖統(tǒng)治下獲得解放的民族,又置于戰(zhàn)勝諸國的民族壓迫之下。
神圣同盟對于革命運動的鎮(zhèn)壓1815年9月26日,在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的倡議下,俄、奧、普三國君主宣布成立“神圣同盟”。同盟議定書規(guī)定:參加同盟的國家要以基督教教義作為他們行動的唯一準則:“根據(jù)圣經訓示,一切人要彼此以兄弟之情相待的教導,三位締約君主將一致以一種真誠的不可分的手足之情互相聯(lián)系,并彼此視同為一國同胞,無論何時何地,均將互相救援”;“他們將根據(jù)同樣的友愛精神引導臣民和軍隊保衛(wèi)宗教、和平和正義”?!吧袷ネ恕碧岢龅乃^原則并非是各國遵守一定義務的列強協(xié)定,但它所表現(xiàn)的強烈的君主主義和教權主義思想,在當時的國際社會仍具有重要影響。為了切實執(zhí)行“神圣同盟”的任務,同年11月,英、俄、奧、普締結“四國同盟”。同盟條約聲明,同盟國的任何一方如受到法國攻擊,各同盟國將出兵相助。并規(guī)定,“為了維持歐洲和平,……定期召開會議”。1818年,法國加入這一同盟,但以法國為其潛在的敵對力量的“四國同盟”仍然存在。由此可見,“神圣同盟”和“四國同盟”的共同目的是從原則和具體行動上來鞏固維也納會議所確定的反動秩序,旨在鎮(zhèn)壓一切革命運動。[3]
但是,反動勢力是阻止不了歷史的前進步伐的。到二三十年代,革命風暴席卷了西班牙、意大利、希臘、俄國、法國及比利時,沉重地打擊了各國反動派,促使“神圣同盟”和“四國同盟”走向瓦解。
革命首先發(fā)生在西班牙。波旁王朝在西班牙復辟后,立即開始了反動的統(tǒng)治,加強了對人民的壓迫。這就激起了1820年的革命。西班牙革命使歐洲各國君主驚慌失措。1822年“神圣同盟”召開會議,不顧英國的反對,會議決定授權法國出兵鎮(zhèn)壓。1823年西班牙革命終于被撲滅了。
1820—1821年在意大利也爆發(fā)了革命。英、俄、奧、普、法在梅特涅的建議下,派奧軍前往鎮(zhèn)壓,意大利革命也遭到失敗。
但是,希臘革命卻使得歐洲反動派大費手腳,并且引起了“神圣同盟”和“四國同盟”的分裂。[4]
1821年3月,希臘人民掀起了反對土耳其統(tǒng)治奴役的民族解放戰(zhàn)爭。戰(zhàn)果迅速擴大,經過一年的戰(zhàn)斗,人民武裝解放了希臘的大部分地區(qū)。1822年革命人民召開了國民會議,制定了憲法,宣布希臘獨立。但是土耳其的封建統(tǒng)治者不甘心失敗,他們派出大軍進行殘酷的鎮(zhèn)壓。土耳其軍隊所到之處,瘋狂地屠殺人民。到1827年,希臘革命力量已被摧殘殆盡。但是,英勇不屈的希臘人民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們展開了游擊戰(zhàn),沉重地打擊了土耳其的軍隊。希臘愛國志士的這種堅強的革命精神,贏得了歐洲各國進步人士的同情和支持。人們爭先恐后地捐款以支援希臘人民的斗爭。英國的杰出詩人拜倫熱情洋溢地奔赴希臘,投身于希臘的解放戰(zhàn)爭,并且為之獻出了寶貴的生命。
然而,希臘的人民解放戰(zhàn)爭在歐洲各國統(tǒng)治階級中間引起了不同的反應。奧國統(tǒng)治集團害怕希臘革命會引起奧地利境內的民族解放運動,因而極力主張鎮(zhèn)壓希臘革命。但是,沙俄卻提出反對的意見。它的一貫政策是削弱土耳其,占領君士坦丁堡,控制兩個海峽,以擴大俄國在巴爾干的勢力。在沙俄眼中,希臘革命正好削弱土耳其的勢力,并且是俄國勢力滲入巴爾干的好機會。因此,俄國便以希臘東正教的當然的保護者自居,譴責土耳其對希臘人的屠殺。英、法兩國為了擴大自己在巴爾干的勢力,也同情希臘革命。這使“神圣同盟”和“四國同盟”內部的矛盾擴大了。1827年7月,俄、英、法三國在倫敦簽訂“希臘綏靖”公約,要求以停戰(zhàn)作為解決希臘問題的前提條件。但是,土耳其拒絕停戰(zhàn),因此這一年10月,三國聯(lián)合艦隊出動了,并且在納瓦利諾海上把土耳其-埃及艦隊摧毀了。這一場海戰(zhàn)沉重地打擊了土耳其,使其失去鎮(zhèn)壓希臘革命的能力。
然而,俄國出于侵略的目的,把對土耳其的戰(zhàn)爭繼續(xù)下去,并且于1828年正式對土宣戰(zhàn)。土耳其軍隊連遭失敗,到1829年被迫求和,與俄國簽訂亞得里亞諾堡條約,承認希臘獨立。
希臘是獨立了,但是俄國勢力馬上滲入獨立后的希臘。
1830年法國爆發(fā)了“七月革命”,復辟王朝被推翻了,建立了代表金融勢力的“七月王朝”。
在法國革命的影響下,比利時在同一年8月也發(fā)生革命,宣布比利時脫離荷蘭而獨立。
這樣,一系列革命沖破了維也納會議安排下的反動體系。這也意味著“神圣同盟”和“四國同盟”的瓦解。
會議結果
在會議上爭執(zhí)最大的問題是波蘭及薩克森王國前途所屬問題。俄羅斯和普魯士建議將此前被俄、普、奧瓜分的波蘭的大部分地區(qū)讓出來建立一個獨立的波蘭王國。而授予亞歷山大一世則同時成為俄羅斯皇帝與波蘭國王。作為補償普魯士在波蘭的損失,俄普兩國希望普魯士獲得薩克森王國。他們認為,薩克森國王沒有及時參加反拿破侖的聯(lián)盟,且是最后一個舍棄法國的國家,因此他的王國不配繼續(xù)存在。[5]
但是奧地利、法國和英國反對這個計劃,因為他們不欲俄普兩國勢力因而上升(波蘭位置平原有利農業(yè)發(fā)展,薩克森則是德意志地區(qū)中工業(yè)甚發(fā)達的地區(qū))。在塔列朗的安排下,這三個國家于1815年1月3日締結了一個秘密條約。在會議上,三國基于正統(tǒng)原則,他們反對俄普兩國的建議,并警告會基于秘密條約,在必要的情況下聯(lián)合作戰(zhàn)來防止俄普計劃的成功。雖然結盟的三個國家還沒有精力進行戰(zhàn)爭,俄羅斯和普魯士還是被這個威脅嚇倒,收回此一領土建議。
最后波蘭的領土由俄羅斯、普魯士、奧地利三國瓜分,僅剩下克拉科夫成為一個自由城市(但最后亦在1830年的革命中被俄羅斯占領)。而薩克森問題則以普魯士獲得薩克森40%的地區(qū)(后來成為薩克森?。?,剩下的地區(qū)依然交給其國王腓特烈·奧古斯特一世來作解決。
奧地利取得波蘭人居住地加里西亞。割讓奧屬尼德蘭(即比利時)予荷蘭,成為聯(lián)合荷蘭王國。取得意大利的倫巴底及威尼斯。取得達爾馬提亞。[4]
德意志沒有恢復神圣羅馬帝國,而組成了德意志邦聯(lián),由奧地利任主席,之前三百多個邦國被合并作三十九個邦國。它們分別是:奧地利帝國、波希米亞王國(奧屬)、普魯士王國、巴伐利亞王國、漢諾威王國、符騰堡王國、巴登、黑森-卡塞爾、黑森-達姆施塔特、荷爾斯泰因、薩克森-勞恩堡【尼德蘭(荷蘭)】、布倫瑞克、梅克倫堡-什未林大公國、拿騷公國、薩克森-魏瑪-艾森納赫大公國、薩克森-科堡-哥達、薩克森-邁寧根公國、薩克森-希爾德堡豪森、梅克倫堡-史特雷利茨、奧爾登堡、安哈爾特-德紹、安哈爾特-貝恩堡、安哈爾特-克滕、施瓦茨堡-松德斯豪森、施瓦茨堡-魯多爾、霍亨索倫-黑欣根、列支敦士登、霍亨索倫-錫洛馬林根、瓦爾德克、羅伊斯-格賴茨、羅伊斯-基拉、紹姆堡-利珀、利珀公國、盧森堡以及親王國:漢堡、不萊梅、法蘭克福自由市、洪堡、呂貝克。
普魯士取得波蘭人居住的波茲南。取得五分之二薩克森的領土。取得威斯特伐利亞地區(qū)及萊茵河地區(qū)。取得瑞典屬波美拉尼亞。成為德意志邦聯(lián)的副主席。
俄羅斯取得之前由瑞典統(tǒng)治的芬蘭。取得大部分的波蘭。
維也納會議
英國英國取得的大多數(shù)是海外的貿易及補給據(jù)點。取得地中海的馬耳他島及愛奧尼亞群島。取得西半球的特立尼達島。取得印度洋的毛里求斯和錫蘭(今斯里蘭卡)。取得南非的好望角。取得北海的赫爾戈蘭島。[3]
荷蘭割讓南非與錫蘭(今斯里蘭卡)予英國、取得奧屬尼德蘭(比利時),組成聯(lián)合荷蘭王國。
瑞士取得法國三個州,組成由二十二個州合成的獨立國家。由列強保證中立。[3]
意大利倫巴底及威尼斯割讓予奧地利帝國。摩德那、帕爾馬、都斯加尼由奧地利的哈布斯堡皇室的人員統(tǒng)治。
教皇重掌教皇國。西班牙的波旁王朝于兩西西里王國復辟。伊曼紐一世復辟并統(tǒng)治皮德蒙及薩丁尼亞,并獲得了熱那亞共和國。
瑞典因失去芬蘭及瑞典屬波美拉尼亞,因而取得挪威作補償。
伊比利亞半島葡萄牙和西班牙的邊境城市奧利萬擦(Olivenza)被判為葡萄牙領地,但西班牙忽視了這個決定,這個地區(qū)繼續(xù)受西班牙控制。
其他決議規(guī)定開放國際河流如多瑙河給各國,以方便貿易。通過禁止奴隸販賣,改善人權。[4]
神圣同盟
神圣同盟并非維也納會議的直接內容,但與維也納會議相連。它是亞歷山大一世的產物,在這個同盟中多個歐洲君主同意維持基督教原則。雖然大多數(shù)會議上的政客嘲笑這個同盟,所有歐洲君主還是同意它。沒有參加這個同盟的有教宗庇護七世,他不肯與這么多新教徒參加這樣一個同盟,奧斯曼帝國蘇丹馬哈茂德二世,他對基督教原則不感興趣,和英國國王喬治四世,他只有在議會同意的情況下才能參加這樣一個同盟(但他以漢諾威國王的身份參加了這個同盟)。后來神圣同盟與歐洲的保守勢力,尤其是梅特涅的政策,連到了一起。
參加會議的國家還決定按會議決議第六款定期舉行會議:[4]
為了保證目前條約的執(zhí)行、鞏固各國之間的聯(lián)系,以及維持目前四位君主之間的密切友好關系我們決定定期舉行會議……以達到維持各國富強和維持歐洲和平的目的。
這一條導致了一個歐洲協(xié)調會議系統(tǒng)的建立和后來許多會議的召開。其中最主要的會議有四個,分別為1818年的亞琛會議、1820年的特拉波會議、1821年的萊柏克會議以及1822年的凡羅拿會議
和約
1856年2月25日起,克里米亞戰(zhàn)爭交戰(zhàn)國英、法、撒丁、土耳其與俄羅斯以及和議發(fā)起者奧地利舉行會議。后因討論黑海海峽問題,又邀請1841年《倫敦海峽公約》簽字國之一普魯士參加。3月30日簽訂《巴黎和約》。和約規(guī)定,歐洲列強正式承認土耳其為“歐洲協(xié)調”的一國,并保證奧斯曼帝國的“獨立與完整”;俄羅斯把多瑙河口及南比薩拉比亞歸還給摩爾達維亞。放棄對奧斯曼帝國境內(包括摩爾達維亞和瓦拉幾亞)東正教教徒的保護權,由列強共同保障其利益。[3]
摩爾達維亞和瓦拉幾亞仍處于土耳其宗主權之下,塞爾維亞自治,但土耳其蘇丹對塞爾維亞的最高權力仍保留;俄羅斯將卡爾斯歸還給土耳其,收復被英、法聯(lián)軍占領的塞瓦斯托波爾及克里米亞的其他城市;黑海中立化,黑海海峽(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達達尼爾海峽)禁止各國軍艦通行,俄、土在黑海都不得保有6艘以上800噸的輪船和4艘以上200噸的船只,也不得在黑海沿岸設立海軍兵工廠和海軍要塞。多瑙河上貿易航行完全自由,對一切國家開放,并由英、俄、法、奧、普、撒丁和土耳其組成“歐洲多瑙河委員會”來保證這一規(guī)定的執(zhí)行。
維也納和約《維也納和約》,一般包括《維也納條約》本身、巴黎條約以及英國與殖民地處理方案,是1648年《威斯特伐利亞和約》與1919年結束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巴黎和約》之間影響最深遠的外交協(xié)定。它有優(yōu)點也有弱點。這個和約在法國引起的怨恨極?。贿@個先前的敵國接受了新的和解協(xié)定。它結束了將近兩個世紀的歐洲控制亞洲和美洲殖民地的沖突,約有六七十年沒有別的殖民帝國向英帝國提出嚴重的挑戰(zhàn)。18世紀另外兩個造成摩擦的起因,即對波蘭的控制和德意志的奧普兩國二元爭斗,也平和了下來,約維持五十年之久。1815年和約對過去的爭端處理得較有成效;而對未來的問題的處理就不那么成功,這是理所當然的?!毒S也納和約》在當時并不是很偏狹的;它決不是十分反動的,因為會議并沒有怎么表示要恢復戰(zhàn)前的狀況。在1815年后得到加強的反動傾向并沒有寫入條約內。[3]
然而,這個條約并沒有使民族主義者和民主派感到滿意。特別是在德意志,對許多自由派來說,甚至感到很失望。不考慮人民的愿望,把一些民族從一國政府轉移給另一國政府,在19世紀的條件下,就為以后的大量動亂開了路。那些調解者實際上是敵視民族主義和民主的,而這兩者是即將到來的年代的強大力量;他們有充分理由把這些力量視作導致革命和戰(zhàn)爭的力量。他們一心一意要解決的問題是恢復均勢,即恢復“歐洲的自由”,并建立持久的和平。在這方面他們是成功的。他們恢復了歐洲國家體系,即許多君主和獨立的國家生存于其中而不必擔心被征服或受統(tǒng)治的體系。而他們所建立的和平,雖然在1830年稍受到些破壞,在1848年又受到些破壞,但整個來說卻維持了半個世紀;而且在1914年以前,在不到一個世紀中,在歐洲沒有發(fā)生過一次持續(xù)達幾個月以上或有許多大國卷人的戰(zhàn)爭。[6]
《維也納和約》就這樣結束了在法國革命后接踵而來的遍及歐洲的政治上和軍事上的大動亂局面。然而甚至維也納會議中最保守的外交家也承認,革命活動和革命遺產不會從歐洲文化或歷史中真正地消失;神圣同盟和1815年后的一些保守的歐洲國家的警惕的確表明,法國革命是多么深刻地影響了整個歐洲和歐洲以外的地方,那里革命思想深入人心并富有影響力。例如,當維也納外交家們正在努力恢復歐洲的穩(wěn)定局面和秩序時,拉丁美洲在為從西班牙爭取獨立而進行斗爭,國家主權的新概念繼續(xù)被引用,并繼續(xù)在整個新世界傳播。法國革命和拿破侖帝國已經證明,一個更公開的、新的、社會的和職業(yè)的提升制度,是如何使一個國家在行使權力方面比任何傳統(tǒng)的君主制國家更有效率。革命政權曾采用動員全國經濟資源、軍事力量和廣大居民的一些新方法,所有這些在其他現(xiàn)代國家的全國總動員中會再次出現(xiàn)??傊?,法國革命和拿破侖為現(xiàn)代世界提供了政治組織工作和獨裁統(tǒng)治的一些新模式。同時,一些著名的革命事件也有助于傳播人權、政治參與、民主政府和經濟組織工作的一些新觀念,這些新觀念仍然會是遍及現(xiàn)代世界大多數(shù)地方的強有力的文化觀念;而在法國革命和拿破侖的支持者和反對者中都得到發(fā)展的民族主義大眾思想意識,迅速變成了現(xiàn)代世界歷史中的一個最普及的政治的和文化的力量。[4]
所有這些思想有助于產生和重塑現(xiàn)代社會一些富有特點的制度。在維也納會議后和其他一切企圖保衛(wèi)或復活舊秩序的努力后,這些思想繼續(xù)吸引著熱烈的支持者。法國革命和拿破侖戰(zhàn)爭,不管造成了怎樣的混亂局面和可怕的破壞性暴力,但制造了一項持久的、政治的和文化的遺產,影響了世界各地的現(xiàn)代國家,并一直持續(xù)到今天。
會議仲裁原則
正統(tǒng)原則承認1789年前法國及其他各封建君主是正統(tǒng)王朝,恢復他們的統(tǒng)治權力、政治制度及所屬領土,若原有君主被拿破侖推翻,可由其兄弟或親屬代替為世襲君主、于是路易十八在法國、斐迪南七世在西班牙、奧倫治王室在荷蘭、斐迪南一世在兩西西里王國、教皇在教皇國皆恢復統(tǒng)治。[4]
所謂正統(tǒng)主義是維也納會議處理國際問題,特別是解決領土歸屬、政權歸屬間題的基本準則之一的說法是過于天真的。而認為正統(tǒng)主義的奉行,使得許多舊王朝復辟,保護了小國,則是因教條地看待國際問題而得出的主觀結論,是失之偏頗,有悖于事實的。沒有哪一王朝不認為自己是正統(tǒng)的,而承認別國的王朝是不是正統(tǒng),又完全是據(jù)其對自己的利害而定的。在維也納會議上,對各國政權、領土的興替與分割,所依據(jù)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統(tǒng)主義,而只是實力、國勢和縱橫裨闔的手腕而已。因此,在歷史教學中,對正統(tǒng)主義的評價應是實事求是和適當?shù)?過分看重它,過于渲染它對重建和維護封建舊秩序的功用,過于強調它對維也納會議和世界局勢的影響,則是不適當?shù)摹?/p>補償原則
重整版圖的過程中失去領土的國家及在對拿破侖力戰(zhàn)有功的國家均給予補償。
勢力均衡原則確保在重整歐洲版圖的過程中,無一國家可取絕對的優(yōu)勢以如拿破侖般主宰歐洲。[3]
圍堵法國原則增強法國周邊國家的力量,以圍堵法國,以防其擴張。
上述后三個原則皆是領土分配的準則,而會議的領土決定很多都是此三項原則所綜合產生的,而無法簡單歸納為某單一原則下的產物。
評論及影響
維也納會議經常受到19世紀和現(xiàn)代歷史學家的批評。它忽略了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的趨勢,低估了資產階級和工人階級對政治和社會保障的要求,間接促成日后歐洲的革命浪潮;并且犧牲許多小國利益以保持大國的勢力均勢及恢復歐洲舊有秩序,而所謂的歐洲協(xié)調合作常規(guī)架構目的也只是在歐洲大陸建立一個頑固的保守系統(tǒng)。事實上,英國輝格黨反對黨在會議結束時就已經提出了這些批評。維也納會議成為了通過壓制法國大革命所提出的自由主義和民權來換取和平和穩(wěn)定的保守系統(tǒng)的一部分。[1]
20世紀內也有許多歷史學家贊成會議中所取得的成就,如對戰(zhàn)敗國的處理手法較寬容、建立歐洲協(xié)調的合作常規(guī)架構、廢除奴隸買賣、開放國際河流皆對重建和平及歐洲社會之進步有所貢獻,他們認為這個會議的決定使得近一百年(從1818年到1914年)中沒有發(fā)生席卷整個歐洲的戰(zhàn)爭。在這些歷史學家中也包括亨利·基辛格,他的博士論文的內容就是維也納會議。
會議在跳舞
維也納會議從1814年9月開始到1815年6月結束,期間大會卻從未正式開過。維也納的
維也納會議
市民們看到的則是數(shù)千涌進涌出的客人。他們包括5位現(xiàn)任帝王:俄國沙皇、普魯士、丹麥、符騰堡和巴伐利亞的國王,216個公侯家族代表(他們原本是諸多小邦國的君主,后被剝奪了原有權力,如今寄希望于由此恢復以往的天堂)。除了這大大小小現(xiàn)在和以往的統(tǒng)治者外,還來了大批的大臣、外交官、作家和政客。像格林童話的作者雅各布·格林和現(xiàn)代體操的創(chuàng)始人雅恩也都來到了維也納。這是世界近代史上規(guī)??涨暗囊淮螄H會議,除奧斯曼帝國外,所有歐洲國家都參加了。這些外來客不僅要提出各自的訴求,參加辯論,親身經歷這在歐洲歷史上數(shù)百年才有一次的盛會,他們也要歡慶、娛樂。這一次,奧地利皇帝弗蘭茨一世扮演了好客東道主的角色。在會議期間,他每天平均要拿出30萬法郎。舞會、宴會、慶典、音樂會、戲劇演出一場接一場。值得一提的是,在維也納會議期間,貝多芬也被動員出來參加演出,曾指揮演奏了《菲岱里奧》等作品。[4]
就像如今的商家促銷不愁找一個理由那樣,歡慶、宴會的由頭也很容易找到。1814年10月18日是萊比錫大捷的一周年紀念日,反法聯(lián)盟的參戰(zhàn)方都分別舉行了宴會,第一天是奧方舉辦,第二天就輪到俄國大使作東。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在12月6日舉行盛大宴會,理由是慶祝他的一個妹妹葉卡德琳娜女大公的父名日(我們知道,沙皇一共有9個弟弟妹妹),席開50桌,賓主欣賞著俄羅斯的民間歌舞,嘴里吃著珍膳佳肴:伏爾加河的鱘魚、法國的牡蠣、意大利巴勒莫的橙子和不顧嚴寒、千里迢迢從圣彼得堡運來的櫻桃……旨酒佳肴之后,當然是跳舞。沙皇與他垂青的貴婦名媛依次跳舞:跳了一個又一個,舞了一場又一場。有人因此說“沙皇只顧跳舞,不管羅馬大火!”
在經歷了25個動蕩的革命和戰(zhàn)爭的年頭之后,歐洲的貴族們感到,威脅他們世界的危險終于過去。他們情不自禁地瘋狂歡慶。[3]
四強與五強
除了沙皇之外,在會議期間最具特色的人物可說是奧地利首相梅特涅和法國外交大臣塔列朗。本來這次會議的主角就是反法聯(lián)盟的四大強國:俄、英、普、奧,由于他們之間的角力和紛爭,才使“會議毫無進展”。無論從實力和以往的貢獻而言,奧地利均列四強之末:它是最后一個與拿破侖撕破臉的國家,打敗拿破侖的主力是俄國與普魯士,雖說在1813―1814年的戰(zhàn)役中,奧地利出了兵,但去得太晚,而且軍隊的供應和訓練都很差。當拿破侖欲圖東山再起時,是英國和普魯士軍隊給于迎頭痛擊。但長袖善舞的梅特涅,不僅牢牢把握住了四強之一的位置,而且看起來還像是勝利方的領袖。這就是奧地利在財政非常拮據(jù)的情況下,舉辦維也納會議的原因。梅特涅作為東道主成了“名副其實的會議的主席”。在歐洲范圍內,他為了遏制俄國的勢力,而盡力設法保存法國的實力來作為一種抗衡的力量;在德意志諸邦范圍內,他則極力維持普奧至少并駕齊驅的局面。梅特涅的折沖樽俎、縱橫捭闔竟然在一定程度上獲得了成功。
作為戰(zhàn)敗國法國的外交大臣,在談判中本沒有塔列朗說話的地方。然而塔列朗卻用了兩招打破了這一局面。一招是利用四強之間的矛盾。另一招則是借“如何正確看待法國”這一問題。在塔列朗看來,波旁王朝復辟后的法國完全符合正統(tǒng)主義原則,它顯然是一個被解放的國家。塔列朗強悍而又巧妙地維護了法國的利益。法國最終得以保住1790年的國界。在歐洲歷史上,這是對戰(zhàn)敗國懲罰最輕的一次。在這之后,法國又鉆入了歐洲強國的行列:俄、英、普、法、奧被稱為歐洲的五強。
會議結束
如果沒有拿破侖的百日事變,維也納“會議的跳舞”和討價還價的談判還會延續(xù)很長一段時間。一切在1815年6月9日——滑鐵盧戰(zhàn)役的9日前戛然而止——維也納會議結束。[3]
維也納會議亮明的旗幟和原則是:復辟、正統(tǒng)主義、均勢和補償原則,即政治復辟和領土分贓政策。當時的四大戰(zhàn)勝國和法國,在彼此作了若干讓步后,在政治、領土諸方面看來都各得其所。然而,復辟的波旁王朝就在十幾年后被1830年的七月革命推翻,而以“歐洲宰相”自詡的梅特涅則在1848年的革命風暴中被趕下了臺。